我本想继续提问,但是‘主人’打断了我的想法,“知道更多对你没有好处。”于是,我只得乖乖继续工作了。在我离开之后,他们继续聊了一会,有关于我的,也有些其它的事情,这是我的猜测。
上午的工作因为有新的人的加入,清理和收获的速度快得多,我注意到他们没有一边交谈一边工作,所以也沉寂着,不停发掘。找到一个小箱子,顺着裂口,扯开,电器里头是纷乱的线路,各种各样的零件,还有我想找到的电路板。拿一根金属棒一撬,松开固定的螺丝,小心翼翼的扳下,电路板的完整程度与‘主人’的满意程度正相关的。这一份工作,做了几天,渐渐熟练了起来。唯一有些不快的是这几天衣服和手套在不停的翻找过程中,被划了一道道口子,有时还划伤了皮肤。考虑到晚上的寒冷,我尽量在刀口中小心翼翼地穿梭着。至于已经划破的口子,我想在中午的时候求‘主人’修补。
一天中最热的时刻来临时,我和‘主人’早已回到小棚里躲避了起来,至于大胡子,则是在和她告别后,牵着小车,走向更远的地方。临走前,他们似乎约定了什么事情,而我则在告别的话语中,得知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。
“那个,薇妮,你可以帮我缝补好我的衣物吗?”我试探的向主人询问道。薇妮似乎有些恼怒,又不知在忿忿些什么。“你应该称呼我什么?今晚没有食物了!”我噔的一声,感到对自己的小聪明后悔了,从他们的聊天里,大胡子几次对她的询问,我听出了‘主人’的称呼,然而我没有经过‘主人’的允许,就这样受到了惩罚。尽管如此,我也只能屈服的答道,“对不起,主人!”
在陌生的环境里,我所熟悉的便是我所信任的,除此之外,我感受的都是恐惧。这个世界对我是恶意的,要保护自己就得适应这份规则。
“杰西,换上它,下午可以不用去工作了,你把我们的收获今天下午搬到上午工作的地方,不然晚上没有吃的。”一套棕色的衣物递了过来,看得出应该是那件补好的衣物,几个补丁勉强缝住了破洞,薄薄的一层,里面是细小的绒毛,还有些褐色的痕迹,不过看不出是什么。
这身‘新’衣物是有拉链的,但是拉链细小,穿上去之后看不出拉链的痕迹。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时,我犯了个错误,头盔太大卡在了领口,直到取下头盔,才从中解救出来。新衣服是连体的,扯开领口的拉链,再把全身依次塞进去,最后拉上拉链,衣服自然而然的合体,令我有种轻松的感觉。虽然外面温度很高,但是衣服的面料有些特殊,带来一种舒适感,不是那么炎热了。我不由得转了一圈,似是有些炫耀的感觉。
在我换衣服的过程中,薇妮在边上静静的打量着,虽然全身伤痕累累,有些地方还有些淤青和结痂,但是我自认为身材还是不错的,只是对有目光注视着自己感到些许不自然。薇妮趁着我与头盔战斗的时候,绕道在我的背后看了几眼,然后又仔细打量我的全身各处,最后在我换完衣物之后,做出了似是明白了些什么,又好像有更多困惑的样子,然后便一言不发的独自整理这几天的收获了。
从换新衣服的喜悦中醒悟过来,我首先做的便是帮忙整理那些芯片、电路板之类的有用的东西。我得想办法证明自己的价值,以期获得一顿饱饭的回报。在察觉到食物便是我的法则之后,再努力也不为过。
下午我随着薇妮上午走过的路,一箱箱的把收获运到之前的垃圾山前。一来一回,便是一个小时。直到太阳快下山之时,才勉强把最后一个箱子搬完。
如约,大胡子在傍晚前到来,再把一箱箱的收获用小车拖走,期间我和薇妮忙着搬运,只见过两次,一次是等候在箱子边,打了声招呼,另一次就是最后,等着最后一箱运上车。薇妮和大胡子最后聊了几句,应该是邀请什么的,我和薇妮都拒绝了,当然是主人独自拒绝了,都没问过我的意见。然后,大胡子便拖着一车的东西离开了,一路上吱吱的响个不停。
回程的路上,薇妮转了个弯,带我到了个小湖边。小湖不大,水很浑浊,里面不知道有些什么,几条泛着各样颜色的小河从远处流淌而来,最后汇聚在这里。因为天气炎热的原因,河滩满是干燥的裂痕。薇妮找了处较深的地方,取下头盔,拿出块毛巾,然后浸湿。正如我预料的那样,开始擦拭起身体。
四周只有些流水的声音,夕阳倒映在水面上,我从远处可以看到发丝下面白皙的皮肤,以及。。我没有询问的打算,以为自己的乖巧可以获得奖赏。但是,出乎意料的,薇妮也没有吃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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